也無風雨也無晴

清明時節雨紛紛
路上行人欲斷魂......

清明 可以說是緬懷過去的節日
也可以說是撫平傷痛的節日

近年來的掃墓 越來越輕鬆了
並非我們不掃墓了 而是 先人的遺骸已經久到可以撿骨了
民國前八年生的曾祖父在好幾年前久進塔了
一位英年早逝的叔公 也在今年初進塔了
而最近新列入先人行列的家人 則都為火葬
因此 也是住在塔裡
大家 好像團圓了

自然 掃墓可是好掃多了
不用「翻山越嶺」 也不用頂著大太陽除草了
是輕鬆了許多 但少了買鮮花 壓墓紙 這些動作
總覺得 好像沒掃到墓

不過說到清明節 還是瀰漫著哀愁
記得是前兩年吧 賣羊肉爐的叔公死了
事情真的來的十分倉促
還記得 在叔公死的前一年
剛好是我們那位和中華民國一樣老的曾祖母 也就是叔公的媽媽仙逝的那年
記得 當時的法會大家都很哀傷
而就在曾祖母進火葬場的前一刻 這位叔公崩潰了
還記得 他用力的哭 哭得好大聲
而隔年清明掃墓時 現場也是氣氛哀傷

不過 就在接下來的這短短的一年間
這位叔公檢查出來得了重病 生了什麼病 我現在也忘了
但就記得 從知道這個消息以後 短短不過幾個月的時間
他就走了......

隔年清明 就聽到爸爸一直在念：
還記得他去年哭得有多難過 今年 竟然換他在塔裡給人拜
世事 好像真的很無常

聽到後 一股心酸不由得上來
其實 那一兩年間真的是多事之秋
因為 我自己的阿公 就在曾祖母久不久後
突然間 身體惡化 一度進入加護病房 發出病危通知
那時 我們真的以為要兩件喪事同時辦
不過 堅強的阿公最後撐下來了
但 身體終究是不會好了
醫師的治療 只能延長他的生命 無法治癒他
這幾年 就一路看著阿公
從還能認人 勉強說話
到現在 完全看不出到底還記不記得大家

其實 這幾年和阿公阿嬤的感情是生疏了
但生疏並不代表不愛他們 只不過是不會表達而已
以前的點點滴滴 仍然縈繞心頭
其實看著他們漸漸老去了 真的很害怕
雖說生老病死是人生必經之路 但能看透的畢竟不多
我真的很害怕自己的阿公阿嬤也會像叔公一樣 說走就走

唉 想想還是只能說道：

清明時節雨紛紛
路上行人欲斷魂......